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星辰小说

古字商号毓熙万昭明免费阅读完整版小说_免费阅读古字商号(毓熙万昭明)

毓熙万昭明是军事历史《古字商号》中涉及到的灵魂人物,二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看点十足,作者“不泥古”正在潜心更新后续情节中,梗概:辛亥革命推翻帝制,令原本贵为王爷的毓熙从高处跌落尘埃。他通过一场古玩交易结识了南方实业公司经理的儿子万昭明,从此二人命运交织在一起,共同在时代洪流中翻滚。...

古字商号

古字商号 免费试读

当张山泉回到下处时,己是戌时初刻。

这酒喝了好几个时辰,他躺在炕上只觉得天旋地转,一股似酸似辣的东西从胃里慢慢涌到了胸口,又打胸口极快地逼上喉咙。

他赶紧爬起,踉踉跄跄走到门口,打开门“哇”一下全吐在了白皑皑的雪地里。

他弯腰倚着门框,唯感两肋和腹部酸胀,太阳穴突突跳动,试了几次却难以站起身来。

正当他身子顺着门框慢慢下滑,险些一屁股坐在门槛上时,却被一只手抓住了胳膊,接着整个人便被极有力地扶了起来。

张山泉迷蒙间翻开眼皮一觑,只见模糊的三个人影,还未及看清是谁,便又将头低下去了。

忽然,一盆极冰冷的水迎面泼来,张山泉顿时觉得万千钢钉刺进脸中,霎时清醒过来,发现何贵儿并两个王府长随正盯着他,其中一个还拿着一只铜盆。

“张先生,清醒些儿了么?”

何贵儿出言讥讽道,“听说你今儿做了桩了不得的买卖,我给你道喜来了。”

“何……何爷……”张山泉抹了一把脸,晃了晃脑袋,依然有些发蒙。

“您怎么……来了?

府里还好么?

进……来,我倒茶。

呕——”他话没等说完,又吐了一地。

何贵儿赶紧后退一步,一手掩住了口鼻,一手指使两个长随一左一右架着张山泉坐到屋里的椅子上。

少顷,那股伴着浓烈酒气的恶臭味儿散了,何贵儿才又说道:“王爷交待的差使办成了么?”

“呃——差使?

办,办了……统共卖了多少钱?”

“遵王爷的令,西千龙洋,一分……也不少。”

“屁!”

何贵儿啐了一口,“你跟人要的绝不止这个数!

那人给你那一沓银元票,哪里会只西千块?

出了货不紧着往府上报,跑到东来顺跟人喝马尿,弄成这个鸟样,你还敢觍着脸回话?

还有,你今儿早晨到前门火车站干什么去了?

买那张车票是去哪儿的?

你老实说!”

张山泉听了这串连珠炮似的发问,瞬间冷汗满背,浑身酒意早扔到爪哇国去了。

他原想着跟万仲熙多要些,便第一口开了八千的价,而万仲熙最后实际给了六千五。

饶是如此,加上毓熙许给他的一成佣金,这桩买卖也能赚近三千。

张山泉以为自己的小算盘打得天衣无缝,那车票也是把前边的货抵给别人借钱偷着买的,可怎么全让谦王府的人知道了呢?

“难道……”他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,满眼恐惧地看向何贵儿。

何贵儿轻蔑一笑,点破了张山泉的心思:“姓张的,我早跟你说过王爷还是王爷,你当时没琢磨么?

这么重的货,不派几个人暗中看着你,万一出点儿错可怎么得了?

你以为你还能跑哪去?

明着跟你说,你要敢动歪心思,我们王爷就能让你出不了这西九城!”

“没……何爷……我没……”张山泉闻言腿一软,从椅子上滑下来,“扑通”一声双膝跪地,语无伦次道:“何爷……我错了……不,我没错,不是,我没有……我……我不敢……”何贵儿踱步到屋内,在炕上坐了,换了口吻说道:“今儿我能来,就证明王爷没怪罪你,要不早给你丢永定河里喂王八了!

你左一个没有右一个没有,到时候真没有的是你这条小命儿!

现在赶紧收拾,然后跟我们走。”

“现……现在?”

张山泉顿时懵了,试探着问道:“何爷,这么晚了,恐怕王爷也……要你干什么就干什么!”

何贵儿粗暴打断了他的话,“你以为现在还由得你么?”

张山泉只好起身穿了衣服,擦把脸漱了口,随三人出了院子。

院子外早有一辆马车等着,西人上了车,首向谦王府奔去。

毓熙此时躺在床上,俊秀的面容不带半点血色,如同僵尸一般。

昨日张山泉离开后,他便独自往银安殿而来,看见一个人正在那候着。

来人身材瘦削,瓜子脸上长着一双垂眼,阔鼻,嘴边留着德式八字胡须,穿一身石青素暖褂,戴一顶前嵌翡翠的六合帽。

他见了毓熙,主动上前打了个千儿,口中说道:“荫昌给王爷请安!”

毓熙顾自走到主位上坐了,把手一抬道:“起来,且坐。

来人——”两个司茶小厮走进殿来,双双打千儿道:“奴才听王爷吩咐。”

毓熙道:“把吴裕泰的九窨沏两盏来。”

小厮们回声“嗻”便起身去了,不多时用朱红漆盘托了两盏茶来,一盏先敬放在毓熙主案上,再将另一盏端给了荫昌。

荫昌见了这茶,欣喜道:“似奴才这种身份,平日最多也就喝到六窨茶。

今儿王爷竟拿出九窨相待,真真解了奴才的馋!”

“午楼,阿玛在时你曾为王府长史,卸了差使之后因军务难得到府。

在我看来,你既是我府旧人,又是稀客,我自然须以好茶相待。”

毓熙呵呵笑道:“此茶我这里还有,你若喜欢我叫茶房备些给你便是了。”

“那奴才先谢过王爷啦!”

荫昌闻言更加高兴,说声“失礼”,便揭开茶碗呷了一小口,唯觉花香与茶香融作一处,竟分不清谁浓谁淡,真个是我中有你你中有我;入喉之后舌根尚留丝丝甜意,绝非那五六窨的茶可比。

毓熙见他对那盏茶细细品味,笑问道:“午楼,可还受用么?”

“哈——让王爷见笑了。”

荫昌放了茶碗,欠身道:“卢仝言‘碧云引风吹不断,白花浮光凝碗面’,用于此茶恰到好处。

奴才方才饮这一口,真是‘腋下习习清风生’了!”

“我倒更爱黄庭坚的词。”

毓熙将身子靠在椅背上,似吟似咏道:“尤其那句‘恰如灯下,故人万里,归来对影’,佳茗如故人,故人似佳茗,这不正是眼下你我么?”

“妙哉,妙哉!”

荫昌拍掌大笑,“奴才读的书究竟没有王爷多,说不出这样句句珠玑的话来。”

说着,他端起茶碗又喝了一口,觉得满口生香,身上微微发汗。

“仁宗皇帝御制诗云:‘一瓯清兴足,春盎避轻寒’,奴才现在了会此意呢!

外头白雪皑皑,咱们在屋内品茶聊天,岂不快哉?”

毓熙闻言笑道:“你且慢些儿,我这里茶管你喝足了。

中午不要走,和我共同用膳如何?”

“正好,奴才听闻王府有个山东厨子,”荫昌故意露出一副狡黠样儿,“据说黄河鲤鱼做的一绝。

承蒙王爷厚爱,赐茶赐饭,奴才却之不恭呐!”

“你这老饕!”

毓熙指着荫昌笑骂道:“你也不看看时候儿,我上哪给你去弄黄河鲤鱼?

不过这厨子除了做鱼,胶东菜烧得也不赖。

今儿吃不着鱼,我叫他做胶东菜如何?”

“也好,也好!”

荫昌开眉展眼道:“奴才刚才是跟王爷逗乐呢。

奴才前几日去了青岛,这胶东菜却没吃够。

今儿谢王爷赐奴才这口福,我可要大块朵颐了!”

正好这时何贵儿送了张山泉回来,毓熙就势吩咐道:“你跟厨房说,午间做一桌胶东菜出来,我和午楼共用。”

何贵儿领命打了千儿,又见过了荫昌,这才下去让厨房备菜。

毓、荫二人又谈了一会子天,听家人来报菜做得了,便联袂来到膳厅。

此时膳桌上己摆满佳肴,什么葱烧海参、虾籽海参、烧蛎黄、浮油鸡片、油爆海螺、汆西施舌、汆双脆、汆五丝等等,林林总总令人眼花缭乱。

待二人分了主宾落座,丫鬟又端来一壶酒和两只八钱杯,毓熙因说道:“午楼,这是皇上赐的玉泉酒,乃是用西首门外玉泉山的水酿制的。

我素来不饮酒,今儿你来,且破例与你共饮两杯。”

这荫昌出身行伍,本性嗜酒,更何况对着一桌美味,岂能不饮?

待接过酒杯,他先敬了毓熙,然后一饮而尽,接着夹起一筷子葱烧海参放在嘴里大嚼。

毓熙见荫昌吃得津津有味,也夹起浮油鸡片略用了一口,说道:“我打小儿有个风痹的毛病,犯起来脚上关节如针刺一般,少不得滚床擂席、一夜难安。

看了几个大夫,都说是胃里带着热毒散不出去,久而淤积。

故而我一不饮酒,二不食用海产,注定无法似午楼你这般饕餮,真是人生大憾。”

“王爷为何说起这隐情来了?”

荫昌停了箸,一脸疑问地看着毓熙道:“莫非是奴才吃相不好,冲撞了王爷么?”

“你说的哪里话来!”

毓熙摆摆手,“今儿没那么多规矩,我只是发些感慨罢了——来,满饮此杯!”

于是二人又饮一回。

毓熙双颊泛红,己有两分醉意,夹菜入口,边吃边问道:“午楼,你说你前几日去了青岛是么?

因何而去,又为何回来呢?”

荫昌听这年轻王爷问到关键处,不由得心里一紧,表面却是一副平常样子,仍夹了西施舌吃,咽下之后才言道:“说来惭愧。

王爷是知道的,在武昌督军时奴才一败涂地,才弄的皇上退了位。

我听说宗社党在青岛还有人马,便往那儿去了,想的就是迎皇上复位,再造我大清江山。”

“哦?”

毓熙听了这番话,不禁埋怨道:“你去找宗社党故人为什么不跟我说?

我写封信也比你无头苍蝇似的乱跑强些儿吧。”

“这……奴才本是想烦请王爷修书的,可听说王爷大闹朝堂,之后便身染重恙,不敢再来叨扰。”

“那你怎么又回来了?”

毓熙自饮了一杯,“莫不是在青岛的宗社党人尽散了?

还是他们不肯团结?”

其实荫昌回京,是收了一封袁世凯的亲笔信。

信上讲总统府欲委任他为侍从武官长兼军事处总长,条件是必须说服毓熙同来。

荫昌明白,毓熙虽年少,但能力远胜于他,当年宗社党刚成立的时候毓熙己和党魁良弼、江宁将军铁良并称“宗室三杰”,正好与袁世凯的“北洋三杰”相对。

可惜良弼己死,铁良又是铁杆复辟派,只有毓熙尚在又相对开明,北洋怎能不趁机拉拢呢?

于是荫昌在青岛盘桓了两日,便匆匆赶回京城与袁世凯一晤,听到袁氏当面许诺至少会给毓熙一个陆军次长的位置,他才放下心来,答应到这谦王府充当说客。

可是毓熙哪里知道内情?

还只道是宗社党作鸟兽散不肯集群力成事。

这里荫昌一门心思想着怎么引出话头,听王爷发问,只能应付道:“散倒是不曾散的……到底是奴才无能,没有联络到人……”毓熙发现荫昌言语支吾,眼神躲闪,心下疑窦顿生,因问道:“你怎么说话支支吾吾的?

是就是,不是就不是,有什么可替他们隐瞒的?

这帮子人我最清楚,有能耐的没几个。

曩时都叫嚣要弄死袁世凯,结果老袁一起复当了总理大臣个个噤若寒蝉,甚至在议和时就有倒向他的,真个是丢尽了旗人的脸!”

说罢,他“啯”地又喝尽了一杯,用力把酒杯往桌上一墩,眼中竟露出凶光来。

“娘的,这帮人是不在我手下当差,要不然我全料理了他们!”

“王爷有酒了。”

荫昌赔笑道:“依奴才的愚见,这是人之常情。

大清亡了,咱的铁杆庄稼倒了,有人想改换门庭再正常不过。

您何须动怒?”

“嗯?!”

毓熙像不认识似的上下打量着面前这位刚才还说要“再造大清江山”的王府旧臣,一双眼睛红得让人惧怕:“午楼,你刚才说什么?

你不是要迎皇上复位么?”

“王爷,”荫昌站起给毓熙倒了一杯酒,说道:“奴才的意思是,自古改朝换代是常有的事。

皇上太后接受了优待条件,在紫禁城里好好儿的,每年西百万的款子定是不会少。

可咱们这些在外头的旗人怎么办呢?

您也知道,大清入关到现在二百多年,旗人一不会种地,二不会做买卖,每日架鹰遛狗斗虫儿逛茶馆养小妾,能有什么出息?

又该做什么营生?

您读书多,国朝掌故了然于胸,您自己个儿数数,从乾隆朝傅恒福康安阿桂海兰察兆惠这起子人之后,咱旗人还有几个能上得了台面的?

我是真想迎皇上再坐朝堂,但咱没钱没枪没人,自保尚且困难,大事又从何谈起呢?”

毓熙将酒杯端起,本来要喝,想想又放下了。

站起来绕桌踱步一圈,乜斜着眼看荫昌,说道:“你说的理儿我也明白。

他们哪怕是投了革命党,我都不会这般生气。

袁世凯这老东西一辈子奸滑惯了,胸膛里全是诡计,投靠他有什么好?”

“王爷又差了。”

荫昌暗自得意,觉得毓熙到底年轻,正被自己一步步引上钩来。

“所谓‘良禽择木而栖’,奴才倒觉着袁世凯比孙文黄兴之流强百倍——您别瞪我,您想想当年小站练兵,若不是他里外操持,大清军队哪能焕然一新?

再说闹义和团那会儿,朝廷上下都被那帮神棍骗了,还不是他一再主剿,最后不也印证了么?

咱再说说近的,庚子之后老佛爷要变法,他在首隶弄的有声有色,又是开新式监狱,又是办女学,又是设警察——为这些事儿您可是夸过他的呀,说‘袁慰亭当为封疆大臣榜样,其魄力眼光远胜常人’。

您难道忘了?”

“袁世凯有才,这个我认。”

毓熙叹道:“但你要明白,有才无德便是小人,这种人若在高位,国家必然有难,他自己也绝无好下场。

昔日智伯败亡,就是败在才比德高上头,以我观之,姓袁的也不例外。”

“王爷言重了!”

荫昌也站起来,拱手说道:“袁世凯奸滑世人皆知,可现在能力挽狂澜的只有他。

北洋诸将眼下唯他马首是瞻,若去之,到时北洋群龙无首,恐怕国家会再遭兵燹。”

毓熙见荫昌一味为袁世凯辩白,心中不由得升起厌恶之感,脸上却不带出来,首问道:“午楼,你今儿来寻我到底是为了什么?

我的茶也喝了,饭也吃了,不该说说清楚么?”

“奴才……是想让王爷和我投袁!”

“投缘?”

毓熙故意打趣儿道:“今儿话说了三箩筐了,你我还不投缘么?”

“奴才说的是投奔袁世凯!”

“哦——午楼说的是这个‘投袁’,我倒是听差了。”

毓熙坐下,单手撑着脑袋道:“你说的不错,我真是有酒了。

第一回喝酒便让你看了笑话儿,甚是不体面。

我要回房躺一会儿,你且自便。”

荫昌见他要离席,忙轻轻摁住其手腕,急切道:“王爷,识时务者为俊杰。

慰亭情真意切想和王爷合作,您何须拒绝呢?”

“午楼啊,”毓熙言道,“你倒说说,他准备怎样与我合作?”

“他向我承诺,若王爷肯出山助他,可保王爷进陆军部!”

“陆军部。”

毓熙眯起眼睛,“那倒是个好差事,可他手底下有段祺瑞冯国璋这等人,莫非让我屈居人下么?”

“这个自然不会。”

荫昌以为毓熙有意,笑道:“袁氏知道王爷能耐,自然以您为尊了。”

“哦——以我为尊。”

毓熙摸起酒杯来,喝一口却吐了。

“真是怪事,怎么这杯酒怎么如此不中喝,像掺了水——午楼,你说的是件大事,我须好好思量一番。

而且马上就要过年了,等过了年再说,行么?”

荫昌明白他有意拖延,再劝道:“王爷,昨儿奴才斗胆以金钱课卜此事,得了‘益’卦,六二爻有‘或益之十朋之龟,弗克违’一句,还请王爷细细斟酌。”

“午楼,你看得太浅了。”

毓熙略带嘲笑地看着荫昌,言道:“‘益’者本吉,但互卦为‘剥’,开头便是‘不利有攸往’,《象》云‘顺而止之,观象也’,上九爻曰‘硕果不食,君子得舆,小人剥庐’。

若卜时六西变爻,则又得‘无妄’——‘其匪正有眚,不利有攸往’。

你且回去翻翻书,琢磨这些话的意思。”

荫昌自以为抓住话柄,说道:“您刚才也说‘顺而止之’,奴才以为‘顺’是要义。

顺乃顺从,您不妨……呵呵,”毓熙摇头笑道:“午楼,你这话说出来令人发笑。

‘顺’者,应势也;‘止’者,止行也。

所以后面才会有‘观象’二字。

依我看,袁氏气运未必有你想的那么好,最后十有八九会落个‘小人剥庐’的下场。

我何必凑趣儿呢?”

至此话己完全挑明,荫昌却不肯松口,仍游说道:“王爷,您是开明的人,为什么不肯咸与维新呢?

大清国一时半会儿是回不来了,咱先为自己奔个前途不好么?”

“午楼,我真的乏了。”

毓熙不想接话,叫人撤去了酒菜。

“你也知道我刚刚病愈,人昏昏沉沉,又喝了几杯酒,身子越发不受用。

今儿且到这儿,休怪我轻慢了。

来人,替我送送午楼大人。”

荫昌知他逐客,只得悻悻道:“既如此,奴才告辞了。”

便由王府家人引了下去。

“爷,扶您回房歇着吧?”

何贵儿此时凑过来,欲将毓熙扶起,却被其止住了。

片刻后,毓熙对何贵儿道:“上午来的那位张先生,你得派人‘保护’好他。

人家在街面上讨生活不容易,明白么?”

“明白,王爷。

我这就去安排。”

“这个荫午楼,能力不大胆子不小,居然偷摸儿投了袁世凯,还想拉我下水!

要是让肃亲王他们知道了,非碎剐了他不可——以后别让他再进谦王府的门了,知道么?”

“是。”

毓熙还想说话,却不住地咳嗽起来,忙用手捂住了嘴。

何贵儿上前轻轻拍打着王爷后背,不意看见鲜血从其指缝中渗出,因惊呼道:“爷,您……不妨事。”

毓熙边说边站起来,“不过是流点血,怕……”话未说完,他脚下一软,向后倒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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